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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多麼美麗的愛情,沒有佔有之心,只有默默守護,從不為難對方,只是一直愛著她。

一旦愛了便一生一世,也碰巧和對方相繼離去,或許來世,他們能真正相守,這是德國作曲家約翰尼斯·布拉姆斯(Johannes Brahms)的愛情故事。

他是是浪漫主義中期德國作曲家, 也是維也納的音樂領袖,其音樂天分得到眾人認可。

 

永別摯愛

布拉姆斯63歲時,收到了一封電報,內容是:

「我們的媽媽今天安詳入睡了。」

這是鋼琴家克拉拉舒曼的孩子寄給他的信,布拉姆斯深受打擊,馬上從瑞士趕往法蘭克福。

他因為太過悲痛,竟還坐錯了反方向的火車。

好不容易到達時,典禮已經結束,連最後一面都沒見著,他只能在一生摯愛長眠處為她演奏小提琴,這是他本來想送給女方的77歲生日禮物。

他一直都為了她而創作,43年的愛戀,就這樣結束了…

 

遇見一生的愛戀

他們初見時,是在舒曼的家中,有位音樂家極為欣賞布拉姆斯的才華,將他推薦給大師舒曼。

布拉姆斯在舒曼面前彈奏起自己創作的曲子,舒曼聽了十分驚喜,對他說:

「請停一停,我希望克拉拉也能聽到……」

克拉拉是舒曼的鋼琴家妻子,以演奏風格高雅而聞名歐洲,也是一位非常有才華的傑出音樂家。

不久,克拉拉出現了,布拉姆斯抬頭一望,便被她迷住,克拉拉氣質高雅脫俗,一雙大眼像湖水般深邃,閃耀著光芒。

布拉姆斯就這樣對克拉拉一見鍾情,付出一生一世的愛。

那年,克拉拉已經34歲生過好幾個孩子,而布拉姆斯只有20歲。

一位是美麗優雅的音樂女神,一位是才華洋溢的音樂天才,布拉姆斯的愛超越了年齡和身份。

世人亦無從指責他,他只是愛著,並未做出有違道德的行為。

那晚,克拉拉在日記中寫道:

「今天從漢堡來了一位了不起的人――布拉姆斯,他只有20歲,是由神直接差遣而來的。」

舒曼也對這位年輕人印象深刻:「布拉姆斯來看我,他是一個天才。」

舒曼大力地提拔布拉姆斯,說他是未來的大師,並收他為徒,布拉姆斯就這樣住進了舒曼家中。

日日與克拉拉相處,布拉姆斯也從未逾矩,他將這份愛深藏於心中。

 

失控的舒曼

克拉拉的婚姻風雨不斷,原因在於丈夫舒曼的精神狀態,在她懷著第七個孩子時,舒曼竟失控跳進了萊茵河,還留下字條:

「親愛的克拉拉,我將要把我的結婚戒指丟進萊茵河,你也把你的丟進去吧,這樣兩枚戒指就大團圓了。」

隨後舒曼被送往專業機構照顧,聽聞此消息的布拉姆斯馬上中止在國外的演出,趕往克拉拉身邊照顧她、安慰她。

他放棄了成名的機會,只想為克拉拉付出,也常常去探望恩師舒曼,他只是盡力地去讓克拉拉生活得更好。

他探望舒曼時,將克拉拉的照片交給老師,事後寫信給克拉拉:

「他吻著它,然後哆哆嗦嗦地雙手捧著它放下來,這真是最動人的一幕。他說到你時所表現的溫馨,以及他見到你的肖像時的欣悅,我都無法加以描繪,只能讓你自己用最美的想像去摹擬了。」

布拉姆斯對克拉拉的愛沒有自私的成份,他的付出都不是為了換回愛。

只想在她人生最艱難的時刻支持她,苦苦壓抑自己的感情。

布拉姆斯曾在給好友的信中寫道:

「我常常極力控制住自己想擁抱她的念頭,這對於我是自然而然的想法,但她根本無法理解。我想,我再也不能愛其他未婚女孩。」

最後舒曼仍是走了,因布拉姆斯常常照顧克拉拉,也傳出了懷疑他們關係的流言,克拉拉感到極度困擾。

23歲的布拉姆斯選擇了離開,不只是屈服於禮教束縛,更因為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取代舒曼在克拉拉心中的位置。

對於克拉拉來說,失去布拉姆斯也是一大打擊。

 

默默愛著

布拉姆斯為了避免帶給克拉拉困擾,便只和她維持書信來往的關係,每當創作好一個曲子,就會寄給她。

克拉拉是他的靈感來源,他將自己熱烈的情感和思念都化為樂章。

在克拉拉40歲生日時,她收到了來自布拉姆斯的生日禮物《小夜曲》,她評價道:

「美得就像我正在看著一朵美麗的花朵中的根根花蕊……」

她始終未曾接受布拉姆斯,但或許她也是愛著他的,禮教讓她無法接受和丈夫的愛徒相戀。

布拉姆斯也曾試著交往一位女歌唱家,但最後還是放棄了,他明確地告知對方無法和她結婚,或許他是怕婚後就無法再自由地對克拉拉好。

懷抱著苦澀戀情,布拉姆斯用了20年創作《C小調鋼琴四重奏》、《C小調第一交響曲》等世界名曲。

每當遇到瓶頸時,克拉拉也總會鼓勵他,布拉姆斯曾說,我最美好的旋律都來自克拉拉。」

克拉拉單親帶著7個孩子,生活過得十分艱辛,布拉姆斯便用自己的作品安慰她,在經濟上也時常幫助她。

她的生活和創作都圍繞著克拉拉,他曾寫下無數情書給克拉拉,落款都是「完全屬於你的約翰」,但一封也未曾寄出。

若不是這些情書,世人不會知道他有多愛克拉拉,他曾在情書中寫道:

「我想欣賞你,在你身邊,但是我卻踟躕不前,盡量不要去碰你。」

「我希望我可以像戀人一樣柔情蜜意地給你寫信,你對我來說是無以言表的珍貴。如果時間不會流逝,我想把你嵌入玻璃之中,或者把你鑄成金石。」

 

相繼離去

布拉姆斯的愛情深受世人認同,在於他的克制,若他是住在舒曼家中時便和克拉拉私密相戀,那便是完全不同的事了。

為了保全克拉拉的名聲,布拉姆斯克制了一生,將她視為靈魂伴侶,為她終生不娶。

深情總似無情,情到深處,只為對方考慮,保持距離看似無情,其實是無限深情,為了克拉拉好,他始終站在自己的位置上,不曾逾矩。

他的行為都以克拉拉的感受為主,或許他是因為接收到了克拉拉並不想在一起的訊號,他才沒跨出那一步。

一旦告白了,關係也就變質了,與其如此,不如默默守護,維持一世情誼。

對於布拉姆斯,克拉拉是這樣對孩子說的:

「在那艱苦的數年中,他以一個忠實的朋友的身份來分擔我的不幸。他使我的心變得堅強,讓我振作精神,並且盡他所能來撫慰我的心靈。事實上,他是位不折不扣的朋友,而且是我唯一的支柱。」

從克拉拉的評價中可以看出,布拉姆斯的愛付出得恰到好處,他給的正是對方需要的,不帶一點自私的成份。

若是為了回報而愛,既然女方不接受他,他也就不想付出另娶他人了,或是一直逼迫她交往,造成她的困擾,布拉姆斯沒有選擇這麼做。

兩人直到分別41年後,才在法蘭克福再次見面,當時克拉拉已經高齡76歲,對布拉姆斯來說,她還是那麼美。

布拉姆斯回去後馬上又開始創作,想要送給她當生日禮物,但卻傳來了壞消息。

就在次年,布拉姆斯也因為健康問題跟隨克拉拉而去,人的意志會影響健康,或許失去克拉拉令他對這世界再無依戀,心理潰堤,便影響了生理。

布拉姆斯的愛情是多麼偉大,這才是真正的愛,不知克拉拉心中對他是否也有愛情?若她也愛著布拉姆斯,兩人這樣錯過實在可惜。

能被一個人如此純粹地愛著,也是一種幸運,難以想像布拉姆斯深愛著她,卻可以41年不和她見面,只用音樂交流。

這樣的愛情是如此地純淨而美好,希望藉由此文給你一些感動,和現世貪婪的出軌戀相比,真的是有雲泥之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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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修改日期: 2021-11-0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