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中國吉林市中心有一間女子宿舍,一晚只收2塊人民幣(約台幣9塊錢)。
一瓶水都不只2塊了,怎麼可能這樣可以住到旅館呢?
但這的確是真人真事,原來是女房東同情無家可歸的女人們,特意租了一間房提供住處給她們。
這個故事出自一位名叫戚小光的記者,他花了5年時間拍下2元女子宿舍的故事,卻一直沒有播出。
這都是10年前的事了,從他放出的片段中,可以拼湊出底層女性堅靭求生的浮世繪。
雖然環境惡劣,但它是女人們的「家」
這座宿舍座落在吉林市的中心,在一棟80年代的7層老樓中。
交通非常方便,距火車站只要步行5分鐘。
當戚小光一推開門,便看到20多個女人像沙丁魚般擠在10坪小房間中。
房間內擺了好幾個上下舖,床單上全是補丁,黑黃的床單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。
住在這裡的女人們,白天出去打零工,晚上回來交2元就可住一晚。
年輕女孩想逃離,成熟女人在認命
有的人一住就是十幾年,45歲的張燕秒,當年單親帶著3歲的女兒小芳來到這。
小芳從3歲到17歲,就這樣和母親在這裡長大。
7歲時她曾離開到阿姨家上過小學,只讀到二年級,又因為沒錢回來。
13歲時就開始打工養自己,年輕的她一直想離開2元宿舍,她認為這裡的人都只為了下一餐飯活著,在她們眼中只有錢!
「我要走得遠遠的,再也不回這裡,我討厭這裡。」
但她口中「走得遠遠的」,不過也就是在2元宿舍附近的餐廳工作。
餐廳包住,但提供的不過是餐桌併成的床,但小芳住得很開心,連油煙味都成了自由的味道。
年輕的她,只要10分錢就可以找到打零工的工作。
小芳志氣昂揚地說,「知道嗎,我跟媽媽是兩種人,我們走的是兩種路,她屬於那個宿舍,我不是!」
小芳討厭媽媽也討厭2元宿舍,但到了吃飯時間,還是不得不回2元宿舍和媽媽一起吃飯。
這大概是為了省飯錢,她還在尋找更好的生活。
但對於年長一點的女性來說,她們就連想做粗活,都找不到工作了。
2元宿舍就是她們的家,至少還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。
最小氣又最大方的孫二娘
只收2元,能有多少利潤呢?老闆娘孫世清,不過是為了想幫助女性。
「都一樣,我和她們都一樣,她們是打工的,我是給她們打工的。」
孫世清30幾歲時,老公出軌了,她選擇離婚單親帶兒子出來生活。
曾經擺過地攤,一擺就是6年,她發現很多女人像她一樣無家可歸。
便租下了房子,再租出去當宿舍,她沒請人幫忙,每天打掃清潔都是她一個人。
宿舍的女人們都叫她孫二娘,孫二娘很小氣,洗臉她都要大家控制水流。
手機想充電要收5毛錢,8點她就會熄燈節省電費,但一旦有人身體不好來借錢,孫二娘又是最大方的。
孫二娘常遇到有人找不到工作,付不起房租的情形,她便會帶著大家一起找工作。
發傳單、害麥子之類的簡單工作,一群人便一起將它包下,她一個人養大兒子,最常說的一句話是:
「靠誰不如靠自己。」
兒子也結婚了,兒媳也是宿舍裡的住客,孫世清說:
「誰也別嫌棄誰,就過吧,咱們都是窮人。」
有底限的善良
雖有心幫助窮苦人,但她畢竟能力有限,有次一位老太太來打工,半夜摔了一跤。
孫世清趕緊將她送醫,還花了70塊車錢送她回老家。
老太太家裡環境不好,又想再出來賺錢,孫世清對她說:
「你願意在哪住在哪住,但是我就不能留你了,我讓你給我嚇壞了。」
她的善良是有底限的,她知道自己能承受到哪,不過度消耗自己。
這並非冷血,反而是種聰明的善良,否則她將自己累垮了,誰來幫這些女人?
孫世清明白這些女人無家可歸、無房無地、年老體衰又無專長,她想給她們一個安身之所罷了。
後來她決定用所有的積蓄買下這棟宿舍,她說要一直開到80歲,讓她們都有個落腳的地方。
最後因為某些原因,這部影片無法播出,可能有人不想大家知道社會上有一群人沒得到幫助,過得很困苦。
雖然生活在困苦的泥潭中,但她們能未放棄自己,過年時也會笑笑鬧鬧,就像大學女生一樣。
聚在一起唱歌跳舞,這畫面讓戚小光非常感動,他說:
「這群我們認為沒有希望的女人,堅強地活著,太了不起了。」
10年過去了,她們都怎麼了呢?有人說大家都不在人世了,只剩下小芳和孫世清,但未來也不看好。
白櫻結語
白櫻為這個故事深受感動,或許有人會說孫世清很精明,她租下一間屋,卻擺了那麼多床位。
雖然收得便宜,但比起正常租給一個人賺得更多,她衛生做得不好,也沒人會怪她,還那麼節省公用花費。
但白櫻仍然認為她是在做一件好事,事實就是女人們有了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,儘管住得並不舒適。
比起流落街頭還是好太多了,孫世清和這些女人們不一樣的是她會動腦袋。
她有能力買下一棟房,那是因為她會思考,會做生意,但能說其他女人笨嗎?也不能這麼說。
她們從小的環境就是如此,沒有唸過什麼書,也沒人教她們道理。
孫世清比她們優秀一點,所以她出面照顧她們。
白櫻最欣賞的就是她聰明的善良,常看到愛心媽媽在幫浪浪時忘了自己,將幾棟房子都賣出,也累得垮了。
她們很偉大,也很令人敬佩,但白櫻認為行善應該先顧及自己,行有餘力為之。
而不是把生活搞得一團亂來助人,甚至家人全反對也不顧,也影響了鄰居的生活。
一個人的力量有限,把自己消耗完了,更幫不了誰了。
所以孫世清幫人是有條件的,幫了那老太太一次,便不幫第二次了,她知道承受不起。
否則還會有第二個、第三個,她畢竟不是開養老院。
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這個故事,但我覺得真的很有意義,所以還是執著地寫了。
就算只有幾百人看,我也覺得很好,尤其是還看到這的人,你一定是陪白櫻很久的讀者。
看著她們的生活,要更珍惜我們擁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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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謝您的閱讀,我是白櫻,用不一的觀點看世界,多吸收正能量,讀過的每個字,都不會白費,你可以活得比你想像得更好!